“中国进出口企业2013-2014年会暨500强俱乐部年会”于2014年1月11日-12日在北京召开。以下为演讲实录：
图为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党组成员、办公厅主任隆国强。
隆国强：大家好，很高兴来参加我们进出口企业的年会，今天海关公布了我们全年的进出口数据4.16万亿美元，中国不仅在出口继续保持全球第一，而且在进口超过美国，也变成了世界第一，2013年中国可以说是历史性的，真正变成了一个世界第一的贸易大国。在座进出口企业的年会，进出口企业很多，你们在这里是功不可没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国的时候，我们一方面为之高兴庆祝喝彩，但是另外一个方面我们必须思考，下一步往哪里走，当我们变成世界第一大国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我们所处的国际环境，我们自身的比较优势，其实都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国际上来看呢，首先我觉得我们是处在一个金融危机后的调整修复期，世界各国特别是经历过金融危机的这些发达国家，采取了很多的措施。一方面在金融领域里通过比如说对金融市场的救助，金融体系的改革，金融政策的改革。另外一方面实体经济里，我们会看到比如说以美国为代表，其实不限于美国的，法国什么的很多国家都在做所谓的叫再制造业化，或者说我们有时候翻译成再工业化，实际上就是重返实业，更加重视实体经济，这是金融危机以后，其实各国的经济政策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说经济型的理论都有很大的调整。
第二点我们处在一个全球经贸规则重构的时代，当前的全球经贸规则以二次大战以后以美国为首的，在多边的体制下形成的，总体来看是对发达国家有利的，所以在过去的几十年全球化进程里，大多数的发达国家是受益的。但是发展中国家作为一个整体还不敢说受多大的益，但是发达国家内部分化的很厉害，有一些国家或者说有少数的发展中国家，因为它政策对头，战略对头，那么可以说是趋利避害，从中获益不少，中国是其中获益最多的发展中国家，世界银行专门为此做过评估，说中国是全球化进程中少数几个发展中的赢家。那么即便如此说发达国家占了大头，大部分都受益了，可是它受益也是有代价的，主要的体现就是它的产业，一些劳动密集的制造业开始转出去，加剧了它的这种低素质劳动力就业的压力。过去10年有了服务贸易的外包，服务外包使得中低端的服务活动以外包的方式把就业岗位带出去了，虽然发达国家总体是受益的，可是它还是觉得这个体制需要修改。所以在这些年发达国家一直，你看美国已经不再讲自由贸易，尽可能多占全球化带来的好处，而避免全球化对它带来的挑战。美国人原来在多边现在推不动了，多哈会合在巴厘岛达成了一个协定，但是发达国家感觉到了，在多边体制下很难实现它的构造新经贸规则的愿望，为什么呢？
如果是协定，就是要秉持共同一致的原则大家都同意，现在协定有159个成员，而且这里不再是利益一致的所谓的富人俱乐部，大量的是发展中国家，多哈讲的是发展，制定的规则可能更多的就是考虑发展中国家的关注，发达国家你想利益分化怎么可以在多边的机制下来推动它感兴趣新的贸易规则，显然这是很难的，多哈回合谈判之前确定议题，发达国家提出过一些新加坡议题，劳动问题，什么环保问题等等，最后都排斥在多哈回合谈判之外。有区域贸易一体化的办法，所以美国现在在太平洋的那边搞了一个跨太平洋的贸易伙伴关系TPP，跨大西洋(7.53, 0.14, 1.89%)的美欧TTIP，在这种它所说的TPP也好，TTIP也好，说打造高质量的自由贸易区，什么是高质量呢，应该是覆盖的范围广一些，自由化的产品覆盖面很宽。美国人不让中国人加入，中国人说我是开放的态度，美国说不是不让你加入，但是等我谈完了以后我再欢迎你加入，为什么呢？因为它怕你加入谈判过程中搅局，还有劳工的问题，工会的问题，国有企业的问题，这里很多的规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挑战，有一些规则从长远来看和我们改革的方向是一致的，但是短期来看还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所以说在这个区域贸易计划的背景下，可以怎么避免被边缘化，西方发达国家通过这种巨型的区域贸易组织，来重构全球的经济贸易的规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我自己说了两点国际上的变化，我们自己也是两个变化，一个变化是规模的变化，我们一下子从一个经贸小国经过几十年的时间，特别是这10年的时间我们就变成了世界第一大的贸易大国，而且与此同时我们看到了我们变成了世界前几位的投资大国。
以前我们一直说我们是吸引外资最多的发展中国家，那么这两年我们排在前三位，一个更大的变化在于原来我们的对外投资很少，现在我们变成了世界上前几位的对外投资大国，我看前面几位演讲者讲的就是对外投资和并购的事。03年的时候全中国的对外投资总金额才28.5亿美元，但是到了前年12年的时候呢，我们是878亿美元，已经变成了全世界前几位的对外投资大国。所以我们会看到我们从一个经贸小国迅速崛起为一个经贸大国，这个大国，大家别小看，量的变化会带来很多实质性的变化，不仅仅是排位的变化。第二个就是我们自己在全球分工地位的变化，这是一个结构性的变化。我国在过去发展贸易靠什么呢，靠的是把中国的低成本的劳动力和外国投资者他们在资金、技术、管理、品牌、国际销售渠道等等方面的优势，有机的结合起来，就使得我们的劳动密集型的制造业迅速的成为了有巨大世界竞争力的经济体。我们实现了一个重大的跨越是什么呢，从原来靠出口资源性产品，我们85年的时候50.5%的出口是初级产品，这些初级产品包括了矿石、农产品(8.40, 0.27, 3.32%)、石油、煤炭等等能源产品。到了今天呢，我们95%的出口产品是制成品，这里60%是机件产品，进口的1/3是初级产品，所以说我们在全球的这个地位大家可以看出来，就从以前靠卖资源来挣一点外汇，现在是靠卖制成品赚取外汇，来进口资源。虽然30年的发展以后，一个重要的成果就是我们的人均收入水平迅速的提高。改革开放之初我们人均收入水平是148美元，人均GDP，去年是6200美元，那这样一方面我们说中国人变得富裕了这是好事，发展就是要让自己的国民变得更加富裕。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企业的角度来说呢，你会发现持续上涨的工资水平正在削弱我们劳动密集型产业的GDP。
我们就要想随着人越来越富，我们要进口更多的石油，我们要进口更多的矿石，我看有人专门算过，未来可能15年里我们要大规模的进口才能达到一定的水平。所以当我们说实现2020年全面小康目标的时候，我们进口的资源和能源会越来越多，这个时候我们要回答一个问题，我们拿什么去换这些东西，过去是低成本的劳动力换资源，现在慢慢的劳动力的成本越来越贵了，越来越卖不出去了。只有一条路就是提升你的全球分工中的地位，所以说当我们成为一个大国的时候，当我们在全球分工地位变化的时候，下一步怎么办，下一步首先是我们经贸战略必须要调整，战略的目标就会从以前以出口创汇为目标，赚了外汇干什么呢，进口资源，特别是进口技术实现追赶，推动我们的工业化，现在我们的工业化应该说有人说到了中期有人说到了中后期，中国工业化，特别是制约中国工业化的外汇缺口，这个问题是比较成功的解决。下一步是干什么的呢，以前我们说转变发展方式，大家觉得转变发展方式的内容不太好把握，现在新一届的政府提出来了另外一个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2.0版的这个大家都容易理解了，升级版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就是我们在全球分工地位的变化。
我们老讲说在全球出口结构实现产业结构的升级，就像当年日本说做纺织服装，后来做钢铁，后来做汽车和电子，一个一个的产业升级。如果说按照这个标准你会发现，中国现在出口最多的是什么，中国出口最多的IT产品，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IT出口，第二大的IT生产国，第一大的出口。我们要看一下按照我们的目录统计的说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占到了1/3，比很多的发达国家还高，但是要是看这个指标你觉得中国的出口不用升级了。通过这个表象看背后隐藏的是什么，你就会发现我们出口大量的高新技术产品这个东西已经变成一个全球性的问题，不像以前了，以前一个商品在一个国家内部大部分的流程完成，所以我们可以说这个国家是出口什么东西的什么产业的，全球化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从原来的国内生产价值链，相对比较完整的国内生产价值链，变成了一个全球的生产价值链，企业主动的在全球布局，比如说波音公司，波音公司生产一架飞机在全球70多个国家和地区共同来生产的，不是说美国人造不出来飞机来，当然了分工的时间长就造不出来了，咱们西飞做737的翅膀，西飞做尾垂，这都是劳动密集型的。还有人曾经说iPhnoe这是高新技术的产品，大部分都是在中国产的，但是在中国的增值不到5%，很多的零部件从日本、韩国、美国，甚至是菲律宾来的。还有很大的一块利润，现在服务的环节品牌和销售等等，所以说今天我们形成了一条全球的生产价值链的时候，再来讲一个国家的全球分工的时候，就不是简单的讲产业间的分工，是价值链的分工。大家说微笑曲线，就是台湾的施振荣先生从PC产业的全球分工总结出来的，PC因为在WTO下面有一个信息产品的零关税，是全球化分工程度最深的一个产业。
首先我们说面临这个新的变化，中国第一个要干的事就是实现我们在全球价值链的分工。有没有可能实现这种分工，有没有外部机遇，竞争危机爆发以后，他们说中国人的战略机遇没有了，当年911给了你机遇，现在美国人重返亚洲，我刚才说是有很多的挑战，在中共党的十八届文件里有一句话，我们仍然处在大有可为的机遇期，但是内涵和条件发生了改变，文件里没有讲发生了什么改变。我们说历史上确实我们抓住的是劳动密集型出口导向型产业，跨境转移的机遇，是全球经济繁荣的机遇，现在这个条件都不太有了，现在是什么机遇？我们分析了一下，在引进来方面有更加高端的产业和生产要素，加速向中国转移，这个不是我在这儿空口说白话，这是在金融危机爆发以后，我们对在华的将近500家跨国公司进行调查的结果，是这些跨国公司看好中国的未来，看好中国的市场，看好中国的人力资源从普通的蓝领工人的优势转向了这么多700万大学毕业生带来的优势，所以向中国转移它的高端产业活动，包括地区总部研发，高端的制造，专业服务等等，就是它愿意来。但是有的情况来不了，我们限制，这需要我们进一步的改革。
走出去也有机遇，危机爆发了以后大家讲了这么多的变化，给了中国企业海外低成本进行并购，从而获取技术，获取研发能力，获取国际品牌，获取国际销售渠道的机遇。所以对当前来看呢，我们有新的机遇，这些机遇和以往不一样，以往是量的扩张，有利于我们量的扩张，有利于推进工业化，转变发展方式，打造中国经济2.0版本的时候，国际上是出现了一个让中国升级的机遇，所以我经常看玩笑说，我说中国人很幸运的，你需要什么外面真有那个机遇，不是说你躺着这个机遇就可以抓住了，这是需要采取一系列的举措，政府也好，企业也好，你要采取得力的措施才能抓住机遇，当每次机遇来的时候说真心话，不是说只有中国面对机遇，过去战后这儿多的国家，这么多发展的国家，面临同样的机遇做好的不多，成功的并不多。所以说能不能抓住机遇，还取决于我们自己，那对中国来说呢，我们下一步要真正的做好引进来和走出去，在引进来方面一方面我们要扩大开发，进行体制的改革。我们会怎么扩大开放，大家可能我跟你说很多你觉得很难把握。
说一个最小的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就是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这是拉开了新一轮中国对外改革开放的一个序幕，很多下一轮的改革和开放特别是涉外经济体制改革会在上海先行先试。上海自贸区干什么，大概就是这么几个内容，一个就是在货物贸易领域里要推行贸易的便利化，这里有很多的改革。因为海关的特殊监管区里，所以说货物进入的时候是不征税的，那么在那里面要试什么，试通过的便利化。我们现在实行什么情况呢，比如说货物到了，然后你报关，然后去查验，查验的时候先是检疫然后再检验，海关验货再放行，现在提高效率通过电子化的手段提前报，先通关后查验，很多人说这个上海自贸区就是海关别管，上海自贸区不是海关不管区，这是海关的特殊监管区，香港也是的，这是最大的综合性的自由贸易区，香港海关和我们内地的差别在哪儿？货物到了如果说监管人员不在你可以先放行，但是海关拥有查验的权利，自贸区就是说关税这块可以保税，监管来说海关拥有查验和监管的权利。在上海首先要试通关的便利，通过电子报关，通过先通关后查验，通过部门间的统一核查来加速通关的便利化，为什么干这个呢？因为你只有有高效的通关，高端的货物才会从这里走。上海提出来说要打造国际航运中心，你没有便利的通关环节，你很难支撑这个国际航运中心的地位。第二个领域就是服务的自由，对服务贸易的开放，下一步开放的重点就是服务业的开始，服务业从全国来看我们发展是相对滞后的，我们一直在讲说中国经济结构调整转型升级的重要内容是提高服务业的比重，但是还有一句话大家说的不多，但是我觉得特别应该说的是要增强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我们现在是第一后贸易大国，服务贸易在全球也很靠前，进口第三，出口在第四，按照这个排名也很靠前，但是和货物贸易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们的货物贸易是从94年开始到现在有20年是顺差，而服务贸易是连续很多年都是逆差，而且逆差越来越大。这个逆差越来越大，按照竞争力的指数来说这个就是说明了你的竞争力很弱。
所以服务贸易不仅仅是说我们要提升服务业的比重问题，更重要的就是要增强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服务业为什么发展滞后，它的竞争力为什么不够强，可以用两句话来总结，第一个就是国内的管制过度，比如说想注册银行很难的，所有的金融机构门坎都是很高的，准入门坎都是很高的，这样的话客观上导致竞争不足。第二就是对外开放的不足，一个是管制过度，一个是开放不足，开放不足就会导致很多新的服务理念，服务产品，有竞争力的企业进不来，进不来以后结果还是国内市场竞争不够，创新不够。在上海自由贸易实验区扩大服务的开放，第一轮开放的单子里就是有6个领域18个部门率先对外开放，当然了在上海如果说开的不错，还可以在更大的范围内迅速的推开，这是第二个上海要做的事。第三个更具意义的就是在上海要大规模的实验我们涉外经济体制的改革，首先就是打造一个有竞争力的投资环境，干什么呢？我们要改变现在的正面清单，建立一个负面清单的管理方式。正面清单就是政府告诉你我允许你干什么，鼓励你干什么你就可以干什么的，其它的就不能干了。负面清单就是政府要说我限制你干什么，不许干什么，其它的你都可以干。正面清单和负面清单各有优劣，正面清单可以防范风险，开放的过程中一步一步的坚定的开放和改革可以控制风险。到了今天我们为什么突然说我们要搞负面清单，就是因为正面清单有一个很大的坏处，它扼杀了企业创新的空间。我告诉你干什么你才能干什么，那么我没说的你说我搞一个商业模式的创新，如果说我们的工商局真的很厉害的话，那阿里巴巴是做不出来的，马云自己也说了因为政府不管我们，所以说我就出来了。
到深圳调研一家公司，它是给中小企业服务的，帮助中小企业报关的，因为一个小公司说养一个报关员很贵不核算，这个公司可以养50个报关员给50家公司服务。这个东西他们说了，工商局管的严我就根本不能干，这都是正面清单显示出它的负面东西，那么负面清单管理最大的好处其实就是有利于给企业的创新，特别是是商业模式的创新留足充分的空间。所以当我们提出说我们要建设创新型的国家，我们要打造中国经济升级版，升级版最重要的动力不再靠投入，是靠创新，这不仅仅是技术，还有商业模式的创新，制度的创新，管理的创始，当我们说靠创新来驱动经济打造升级版的时候，这个时候政府要改了，不仅对外资要搞负面清单，大家仔细看三中全会的文件，我们是在市场经济体制改革里讲的，对内资以后也是负面清单，就是整个政府管什么，不让你干什么，它要明示，这就是权力的基础，除此之外不能说我要审批，我要干预，这里可以看到深层次实际上是政府职能转变的革命，这个影响会非常深刻。正面清单很多就是政府审批权利的来源，现在外资我批准你来了以后和国内是平等的待遇，但是能不能进入在准入的这个环节是和国内不一样的，就是有很多准入内资可以干，外资不能干，我们和美国人谈双边的投资修订，说内外资要一样，不仅仅是批准以后一样，设立企业的时候就应该一样，这就是准入前的国民待遇。我们答应它为什么呢，因为我们还要换中国企业对外投资的一个好的外部环境，华为到美国投资，动不动美国人就否了，我们很多在美国投资的案例因为什么安全的原因等等被否掉了。我们为什么要签这个投保协定，我们现在不仅仅是引资大国，我们还是一个对外投资的大国，我们对中国企业在海外投资创造一个好的制度环境。
所以这些改革当然还有很多，政府统一执法的问题，还有电子商务监管的问题，还有我们的对外投资体系现在是重审批，轻服务，怎么可以通过在上海自贸实验区探索出一套切实适合企业需要的，对外投资的服务支撑体系，这说的就是涉外经济体制的改革，既是开放也是改革，那么这些东西干什么呢？这些东西最后就是要可以复制，可以推广，上海试完了以后全国推开。三中全会字字如金篇幅里为什么专门写了上海自贸区，在那么重点的文件写进去，上海自贸实验区我们进行新一论开放和涉外经济体制改革。
对中国来说在新的一种国际国内的环境下，我们需要更好的把引进来和走出去有机的结合起来。来实现我们价值链升级的这个目标，对国家企业来说还有一点我觉得我们要统筹对外贸易和对外投资，实际上过去的30年我们对外贸易的快速增长是来自于投资很多大量的出口导向型的外资到中国来，下一步我们除了继续做好引进来，我们还有一个怎么做好走出去，特别是投资的走出去来统筹，比如说在那些已经逐渐的没有国际竞争力的劳动性产业里，对这些企业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就是转移，转到哪里去可以从东莞到湖南或者说重庆，或者说转到越南和柬埔寨。中国企业恐怕不可避免也得走这样一条路，去寻求更低成本的生产地，有的出去做的不错。前年年底去柬埔寨，我们有一家做服装的企业在那里说当地的劳动力成本是国内沿海地区蓝领工人的1/3，劳动生产效率是2/3，这样大家可以算还有1/3可算，当然了转移出去的时候有很多的事。有海外建工厂的时候，怎么处理好和当地政府的关系和工人的关系，社区的关系，特别是劳工的法律。
就是说你要做好一个成功的对外投资，这里有很多的细节需要去关注。所以说我们下一步中国要实现你的价值链的升级，就是说要把引进来和走出去有机的结合起来，把贸易和投资有机的统筹起来，还有一点就是把我们的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有机的统筹起来。现在我们的手段越来越多了，但是我们怎么用好自己的手段，最后一点我想就是说作为一个经贸大国你必须看到一点，以前对经贸小国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对别人的影响很有限没有人关心你，所以说你干什么你就是去捕捉机遇，寻找机遇，大国除了像伊朗一样的寻找机遇，还有一个就是可以通过运用手里的竞争力和影响力去创造机遇。影响力大了，所以说可以创造你的外部环境，可以创造机遇，但是这个影响力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就创造了机遇，用不好就创造了挑战。所以说这个时候我们的企业不管是做贸易也好，做投资也好，你心里面时刻要有这么一根线，当你到一个国家去投资做贸易也好，你发现经常会碰到他乡遇故知，不是你一家在这儿做，你的行为可能会带来对你中国其它企业的影响，反过来说我们很多其它企业的所作所为也会影响你的投资环境。我们本来你看比如说手里有投资的这种各国都在吸引投资，中国的企业去投资本来是很好的事人家很欢迎的，但是我们会发现我们有的很小中小企业，甚至说个体户跑到了非洲去开了24小时的便利店，当地的小商品，小商店全部都挤垮了，人家受不了你。发展企业我们自己的企业之间互相拆台，然后我们不尊重当地的一些法律和文化，或者说我们的社会责任履行的不够好等等，所以说最后你会发现有一些我们原来很好的中国关系非常好的国家，现在出现了问题，甚至老百姓里出现了抵触，甚至是仇视的情绪，所以说这个时候你就知道影响力是个双刃剑，一定要用好它，不是说中央政府商务部和外交部干什么事，其实在我们每一个公民和每一家企业的身上你在对外打交道，不管做贸易还是投资的时候，你的行为就是中国影响力的一部分，你的言行代表了中国影响力的一部分。当我们说善用自己的影响力来创造机遇的时候，可能我们每一家企业都得注意，谢谢大家。